但目前来看,秘鲁鱼粉产业似乎并不担忧中国市场状况。秘鲁鱼粉贸易公司MSICeres总经理James Frank告诉UCN:“中国之所以从其他国家购买鱼粉,主要是因为秘鲁产量不足,特别是2019年第二产季渔获量低迷,供应相当紧张。”
从数据上看,中国进口鱼粉的数量比其他12国(除中国外最大鱼粉进口国)进口量总和还要多(下图),智利、毛里塔尼亚和东南亚国家逐年扩大鱼粉出口,尽数流向了中国养殖业。
去年,智利鱼粉对华贸易量实现了大幅增长,约11万吨智利鱼粉销往中国,增幅73%;毛里塔尼亚鱼粉出口量也多达8.4万吨,增长28%;泰国鱼粉出口量达7.9万吨,增长40%;南非(2.5万吨)、缅甸(2.5万吨)和马来西亚(2万吨)的出口业绩也相当亮眼。
Frank称,尽管中国加大其他产地鱼粉的采购量,进口商们仍然会为秘鲁优质鱼粉支付溢价。一些亚洲国家的鱼粉原料参差不齐,有些还是由加工边角料制成,品质和价格均无法与秘鲁鱼粉相提并论。
“所有国家都希望向中国出口鱼粉,这或许是鱼粉产业长期趋势。”Frank说。
相比十年前,中国进口的非秘鲁鱼粉的数量增长了78%,其中非洲鱼粉的进口量翻了四倍有余。在Frank看来,2021年秘鲁必将重新拿回失去的市场份额,2020第二产季配额多达278万吨,预计今年第一季度的出口将创造新纪录。
“2020年11、12月份,秘鲁鳀鱼产量相当乐观,我们预计今年4、5、6月份的产量也会比较理想,第一产季配额或在250-300万吨区间,而今年11、12月份产季估计也不会太差。只要我们手上有鱼粉,就能一定赚大钱。”Frank说。
因中国买家争相抢购,秘鲁鱼粉在欧美市场的销量有所减少。2020年,秘鲁出口约83.8万吨鱼粉,较上年下降19%,65万吨销往中国,占出口份额的77%。欧洲销量则下降16%至4.3万吨,美国销量下降41%至2.7万吨。
“当前,秘鲁鱼粉似乎过于依赖中国市场。往年我们的出口相对平衡,欧洲市场曾占20%,但近些年一直在下降。”Frank说。
两年前,欧盟出台新规定,禁止在鱼粉中添加乙氧基喹啉,迫使饲料生产商选用更加昂贵的二丁基羟基甲苯(BHT)作为产品稳定剂。相反,中国官方始终对乙氧基喹啉持开放态度。
Frank称,欧洲市场的运费也比亚洲高昂,每吨鱼粉运往欧洲的运费就高达$80,亚洲国家仅有$10-20/t。“只要鱼粉价格坚挺,中国的市场地位就不会动摇。2021年第一产季,秘鲁已经预售了21万吨鱼粉,主要被中国采购,欧洲订单很少。”
秘鲁鱼粉生产商通常根据鱼粉所含蛋白质含量、挥发性(盐基)氮(TVN)、组氨等指标,将产品分为几个等级。“超级鱼粉”(Superprime)等级最高,蛋白质含量68%,TVN值在100左右,组氨指数低于500,这种产品需由12公分以上鳀鱼制成。次一级的为“高级鱼粉”(Prime),蛋白含量67%,TVN值约120,组氨低于1,000。一般性产品为“标准鱼粉”(Standard),蛋白含量65%,TVN值150或更高,组氨浓度不设上限。
Frank称,如果买卖双方签订的是远期合同,双方都不知道下一产季鱼粉的具体质量,贸易商一般会提供不同的产品标价,以匹配不同的鱼粉级别,适应不同客户的需求。如果产季期间,低档鱼粉占多数,买家还可以拿到一些折扣。通常,中国猪饲料生产商对“超级鱼粉”的需求较高,秘鲁商家一般也会想办法优先满足其需求。
如若产季渔获状况良好,70%产品皆为超级鱼粉和高级鱼粉,对于生产商而言,这些优质产品更具生产效率及成本效益。